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听闻在付阳洲,湛亲王背后也不知有多少恶霸,欺诲乡民。”
风长栖眉头轻蹙,“这事儿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许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更何况,他们那些人贪得无厌者居多。这赵子明便是其中一个,现如今闹了起来,皇上没有道理不追根溯源,想来,这一次湛亲王是没有多少活路了。”
这多好。
以后付阳洲的子民,就嫩多了一条活路。
“但愿父皇可以重责湛亲王,如若不然,以后还有更多的百姓吃苦受罪。”
“可不是。”花珑应了一声,“这回他主动进京,本就是心虚。皇上之前还只是疑心他,这会儿几乎是笃定了。”
风长栖鼓了鼓嘴,暗暗欢喜。
助纣为虐,姑息养奸,这些罪名也够湛亲王受的了。
“阿娘还是没去盛乾殿么?”
见风长栖这样关心,花珑不禁有些好笑。
“见了又能如何?长栖,若是国师对你并无半点真心,你可还愿意对国师死心塌地?”
这样的事儿风长栖甚至都没有想过。
猛然听到花珑这么一问,竟让她生出了几分悲悯来。
“不知道会不会死心塌地,可不愿意再见大抵是真的了。”
“是了,”花珑笑着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长栖,你跟我不同,你比许多女子都要幸运得多。好好跟国师在一起,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至于我么?一早就完了,不该进宫,不该爱上一国之君。”
风长栖不忍再听,总有一种微醺迷醉之感,从自己的新强力透迅速蔓延,叫她不得宽慰,不得自在。
光影疏离,从高树零落的枝叶缝隙里疏疏落落地落了一地。
花珑的脸色是极好的,整日对着几个孩子,欢声笑语不断,反倒是比之前伺候风帝来的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