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满面落腮胡,直挺挺地就这么蒙住了半边面孔,细看来,仿佛有一尺有余。那么一张乌黑发亮脸,瞧不清五官。但是这人到底是个厉害的,风昭看的清楚。
这惊云司处处都有怪人,只是都是为了朝廷当差的,正所谓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乃是风帝的皇长女,可不怕这人把自己吞了去。
“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跟我叫板?”
“我可不是这惊云司的人。”
来人正是叱离。
本来是在后头熬粥的,听着有人言语侮辱风长栖,这才匆匆忙忙地跳了出来。
细看时,这人连包身的长衫都未曾解开,手里拿着一个大勺就跑来了。可见忠心耿耿,风长栖止不住欢喜,朝着叱离看了又看,笑脸盈盈。
她因着那璇玑,气血两亏,这会儿还未曾好全,方才又被风昭给气到了,这会儿正是不中用的。当下只是坐在一边,半句话不肯多说,只是怔怔地看着风昭,眉眼之间的狠厉,难以言说。
风昭见那人大有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趋势,登时就有些急了。
这整个惊云司都对风长栖忠心耿耿,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半点用处,当机立断,赶忙朝着那人说道:“纵使不是惊云司的人,那你也是我们风国子民。我贵为公主,难道还能叫你伤着了不成?”
风长栖不吭声,跟玉无望对视一眼,商量时疫之事去了。
一连数日,风长栖都住在嗣澜别苑,为的是好生服药,加上有蓂音照拂,玉无望也放心几分。
夜凉如水,庭下如积水空明,风长栖从长窗里头往外看,心里一动,披着衣裳走了出去。
果真是入了秋,虽然白日里还有些许火气,但是一旦是夕阳西下,入了夜了,便是十分清凉。若是穿得少了,还会觉着有一丝丝淡薄的凉意。
寒气浸衣,风长栖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噤。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