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这些时日,你吃苦了。”
“我在宫里,如何吃苦?倒是你,瘦了这么些。”
花珑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那张玉色面孔,愈发白嫩,隐隐可见里头青紫色的血脉。
半点都看不出在岁运城的磋磨。
只是花珑知晓,这些日子必定不好过。
“孩子怎么就这么死了?”风长栖虽然知晓这会子问这样的伤心事不太妥当,但是她这心里存疑,势必要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血债血偿,一个都跑不掉。
还未等花珑说话,就见着那阿蘅穿着一身绯色宫衣走了进来,径自跪在风长栖跟前。
风长栖眉头轻蹙,忙不迭地说道:“这是何意?”
“阿衡失察,”她只觉着屈辱愧怍,这两股子情绪交织在一起,一齐奔涌在她脸上,登时就迸射出一股子寒意,“这后宫之人着实阴毒,将毒喂在鱼虾腹中,我这才没能及时发现。”
该死的!
风长栖气急,握住了阿蘅的手。
“这怪不得你。”
若是她,必定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毒物堂而皇之地进了云甯殿。
这三宫六院,也不知有多少位佳丽,一旦是有人怀有龙嗣,必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花珑是被人谋害的。
阿蘅本以为依着风长栖的脾性,必定不会轻饶了她,哪里知道,这样温吞,没有半点要惩治她的迹象,倒是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做的已经够好,我阿娘活着便好。”她着实害怕,若是一尸两命可怎么了得?
“公子可是说了什么?”阿蘅怔怔地看着风长栖。
“师父只说,若是害死了腹中胎儿,母体必定受损。像是死胎之属,阿蘅必定倾尽全力救人。”
阿蘅心里颇有些动容,低垂着脑袋,依旧是恹恹的。
也不知这是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