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笑了两声,跟头一回见着她的模样,判若两人。
“啊,是了,”还不等风长栖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现如今公主身份更加矜贵,将惊云司治理的那样好,想来已经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吧?旁人需要谨遵宫律,长栖公主却用不着。”
“冷姑娘何以这样说话?”
“我说的也是实话。”她虽然有些忌惮玉无望,但是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玉无望十有八九都不会说些什么,这才大着胆子,“公主来我这司丽楼查陈年旧案,并非是为着我家阿姊的冤屈,乃是为着自己建功立业,是也不是?”
风长栖一听,骇笑两声。
“冷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没有建功立业的必要。只是若是耀京城中有了毒瘤,我必须想法子割掉。既然关键在你阿姊的身上,我自然是要来的。”风长栖不卑不亢,眸光紧紧地留在冷桑的脸上,纵使是冷桑不愿意相信此人,却也无可奈何地被她说服。
“那人位高权重,又是皇室中人,公主纵使是成了惊云司的女官,只怕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来。”
这倒也是真话。
只是事在人为,她倒也不在意那荣亲王到底是何身份,只要是牵扯到了人命官司,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正法不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况且这荣亲王归京,动机不纯,指不定还觊觎皇位。纵使是为着风国的百姓,她也得将前尘旧事查个清清楚楚,至少要在荣亲王再次动手之前,将他控制住不可。
“只要能知道十二年前,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许多难事也就不难了。”玉无望看着冷楚的眼神分外冷淡,“这倒也不是只关乎你那苦命的阿姊,还有耀京城的百姓。”
一听这话,冷楚登时就变了脸色。
“耀京城的百姓?”
“前些时日宝华坊死了几个姑娘,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