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动用国势,谁也无法阻止。
皇帝哂之!
“绝对理想的世界并不存在。”
“就如你此刻所言国势之争。”
“咱们较量的并不是谁对这个国家更有影响,而是谁更不顾惜国力,谁更不在意齐国的未来。”
“真在这临淄裂朝而决,以国势相杀。无论谁胜谁负,都非国之明君。”
“姜无量,你说朕该怎么选?哪里有理想的答案?”
皇帝的视线真有万钧,压得佛陀也始终垂首。
“诚如父皇所言,那样的世界从未出现。儿已立下大誓愿,将以永恒填此愿。若不能成,终将灰飞烟灭。”
“永恒的极乐不一定会实现,但不去尝试,它就一定不会实现。不走到永恒的尽头,儿子不能甘心。”
“也请父皇不必留手。”
姜无量敬拜之:“父皇腰间的青羊天契……不妨召之。儿臣察见诸天,他此刻正往魔界去。”
皇帝斜眼看他,拿起腰侧那枚小小的青羊折纸,随手揉成一团,丢到一边:“朕岂仗剑于小儿辈!”
啪嗒。
那纸团在地上慢慢的滚。
所过之处,光竟分流。
姜无量静静地看着它。
皇帝的声音悠悠:“当初无邪来这里找吃食,朕就顺便考教他课业,有不会的地方,他抓耳挠腮……无弃会悄悄给他扔纸团。”
姜无量低头:“儿子……知错。”
“你没有错。你要当皇帝,就要记得,皇帝不会错。”天子的声音是淡漠的:“是朕错了。朕错在养你为佛胎,想要占据佛的未来。朕错在明明还没有取得六合,就提前做六合的事情。以为皇权能括所有,未有超脱,便想算尽超脱。你当年还在襁褓中,并不能决定这一切——罪在朕躬,是朕德薄!”
姜无量敬声:“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