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夜晚都牵坠。
他问道:“你把我们大齐帝国的定远侯,怎么样了?”
管东禅的眼睛泛起金色,就这样静看姜无华。
这是他第一次,把现太子作为对手来审视。
能在姜无忧、姜无邪、姜无弃的冲击下,坐稳太子宝座。现太子怎么可能是个庸才?
他想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姜无华在藏拙。
但所有人还是都小看了姜无华。
片刻的对峙之后,管东禅侧转半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想知道?”
他微笑:“殿下可以自己进去看。”
冷风如刀,刮过鬓角。寒意沁骨,衣如铁凝。毕竟是曾经当过国公的人,他的仪礼挑不出半点毛病。
院中一时肃重,虽夏末而见寒。
夜空中的浓云,也像军阵列甲。
“故有请,不辞耳。”
姜无华略微正了正太子衣冠,便昂扬迈步而入。
泱泱东土,岂有东宫不可履足之地!
但晚风忽而一旋,卷起落叶在他身前。各自结甲,立成两尊气势不俗的枯叶卫士,提以夏风为长刀,各以文火做眼睛。
阵列大齐储君身前,堪为仪卫。
院门外的黑暗之中,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暗色如水,逐渐漾出一张慈祥的‘阿婆面’。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好说话了,像是那种“爱惜飞蚊解罩纱”的老好人。
但他幽幽现迹,在这夜里终究轮廓分明。
他的存在,将寒意都驱逐,让夏天回到夏天。
从来不显声色,几乎被所有人忽略了的大齐国相江汝默,就这样慢慢地走到姜无华身后:“既是‘七贼’当面,殿下岂可亲身涉险?”
“至于定远侯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