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说不清。
曹皆并没有对鲍玄镜有什么个人的好恶,只是站在齐国的立场上,不认可一位侯爷将一位伯爷的生死捏在掌中。
“笃侯不必多虑了!咱们出征在外,用于征心。本侯现在其实只是在想,待方天行舟修补得七七八八,咱们应该驶向何方。仗还在打,敌人还会来。天覆春死,国之锐甲。这么多人远征星海,军神付我以重任,我不能不多做计较。”
“至于朔方伯——”
重玄胜慵懒地躺靠下去,仿佛已将疲惫的心思,陷入肉海:“我祝他好运。”
……
……
神霄战争正轰轰烈烈,门开之前喧嚣一时的武安城,这时节反倒有些冷清。
武安城和南天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固城相对,平时常有交锋的武南战场,这时倒只风卷残叶,一杆旌旗也无。
大家都明白,更重要的战争在哪里发生。
武安城的城楼上,兵甲如林。
城内的街道早已肃清,但这时走来一个步履缓慢的人。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衫,很普通,但很干净。
五官算是英俊的,只有些许风霜做点缀。
你知道他走了很远的路,找过了很多地方,才来到这里。
他的长发是静态的,用一根明黄色的发带,在中段简单地束拢了一下,而后垂向地面。
一步,两步。
布鞋踏过实地,并不发出声音。
精心修葺过的平整大路,足可容八马并行。作为边关城市,只要号角吹起,战鼓擂响,战车便能自此轰隆而远。
而今只行着他一人。
他的步子很慢,甚至是……慎重。他应是非常认真地用双脚丈量了来路,他应该很认真地思考过,下一步应该迈向何方。
可他的眼神是如此疏离,似乎并不关心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