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轻信的结果?”
他慢慢地道:“送你名声,以骄你心;予你台阶,故避其责;藏时历史,乃成此围……你没有理由继续相信。”
“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书山是为什么,你尤其明白,书山记录了当年的历史,子先生可以钉死你的身份。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亲眼所证,验明真假——昭王有掌控天道的力量,你是此处历史片段的当事人,你们完全拥有算到这一步的智慧,也不乏在这个历史片段里设伏的实力和胆略。”
“事前我未能预料,事后这一切却脉络清晰。”
姜望注视着地上的人:“你其实不希望我怀疑子先生——为什么?”
若说眼下这番话是挑拨离间、祸水东引,神侠的手段也太简陋了些。
他的确察觉这个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但却是往另一个方向。
有意指出的疑点,却是在帮子先生剥走嫌疑!
这其实是矛盾的——
因为有关于子先生的所有嫌疑,都是神侠带来的。
倘若神侠和昭王今日伏杀成功,无论子先生实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可能摆脱嫌疑。他们选择在这个历史片段里动手,就是要把子先生作为猜疑的幌子,作为身份的甲盾!
神侠半透明的眼睛,略见惘然:“因为他做过和你一样的事情——在观河台外立白日碑,那样的事情他做过,代价就是他的腿。”
“我其实很尊敬他。在加入平等国之前,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呵!”
他自嘲地笑了声:“我也是个庸俗的货色。争道之时,谁也顾不得。现在要死了,开始回想一生重要的事……”
“你知道薛规吗?”他问。
姜望并不关心神侠的自我评价,但对薛规感兴趣,因为薛规的《万世法》,正是他读过最多遍的法家经典。
“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