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了几分:「宋皇确实是受了重伤,也确实是需要在这里救治,要等三年之后的胎醒。他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他摇了摇头:「当然我明白,宋皇本就垂拱,宋国自有公卿治国。书山只要遣一绝巅,便可替其威,则无失国事一一所以他的此刻伤隐,在某种程度上更像逃避。书山将他养在树台,也很难逃避包庇的嫌疑。」
姜望只是看着他:「那么,先生说要告诉我神侠之嫌疑-打算怎么告诉呢?」
子先生平静地与他对视:「很简单,我知道神侠是谁。所以我确定宋皇不是神侠。他这位正朔天子,自然就不应受到审视。」
此声虽轻,而如惊雷出。
此时天地无人,只有他们二者。
树台之外虽然有人观战,但年轮之中,言不他传,事不外泄。
无论在此说什么,发生什么。只要他们两人不开口,外界就无从得知。
这句话可以引申出太多的可能。
姜望不去猜疑,略定了定,便问:「先生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子先生看着他,已并不异他总能抓到关键了:「只是猜测的话,恐怕有些年头。确认的话,倒是不太久。」
「所以神侠是谁?」姜望问。
子先生平静地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微妙:「景国其实已经触碰到了答案。但他们没有办法得到最后的认证一一因为我没有配合。」
姜望讶然:「您是说—」
「答案其实还在世尊天契上。」
子先生微微侧头,用手搅弄云海,姿态有些轻松,神态却有些怅惘:「灭佛大劫后,
悬空寺供奉世尊天契三百六十五张。他们的世尊天契,就像我正在喝的树芽茶,也是用一点少一点。活水方能不竭,人一旦停止前行,不免腐烂生疮。」
「悬空寺关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