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疑问。」姜望摇了摇头:「世间之路,不是只有姜望所行的这一条。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要求,我也不受任何人逼迫,我不会想为什么是我。」
「晚生这些年研读百家经典,发现天下广传之学问,所思各异,所求都是救世之法。
道路不同,却有共通之处一一都是惩恶扬善,益于人间。
他认真地道:「比起剑逐人魔,先生教化天下,才是大功德。晚生学识浅薄,才只能提剑。先生德高望重,已不能苛责更多。」
子先生深深地看着他:「当年陆霜河命感七杀,西行传剑,我也真该跟着去凤溪镇里转一转。可惜这双腿,行不得—这文华树台,我离不得。」
听起来他同陆霜河也有故事。
姜望不去问。
陆霜河那样的人,什么样的阴谋都跟他扯不上关系,因为他不关心。
极致的求道者,非现世人族而于现世得真,他是斩碎了所有,才得以前行。这也让他在无法斩碎的事物前,困囿余生。
所以向凤岐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就让他困顿了那么多年。
其执唯道,万事不萦。
「我相信不同的选择,造就我们的人生,姜望不是生来就如此。若我没有遇到那些灿烂的人和事,或许也无法看到今日的天空。」
姜望扶膝看着天穹翻滚的文气,顿了顿:「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得到了很多的爱和关心。」
「把白日碑立在观河台,需要的不止是勇气。」子先生坐得端直,仿佛那颗断了的十万年松:「你说你不苛责我,但我却要苛责自己。」
「我坐在这个位置,享受此等声名,得到如此多的支持,就是应该做一些让年轻人不必那么拼命的事情。就是应该做得更多,做得更好的。」
「但是—但是啊!」
「先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