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笑不幸亡故,死无对证,那还有掰扯的空间。但他也只是将祁笑送回决明岛,严令任何人不得影响祁帅养伤……现在应该也早就醒过来,还不知怎样弹劾。
姜望做事情不考虑后果吗?銆
或许他早已经考虑过。
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
正如他看到重玄遵坐到对面来,依然如此平静。
在朋友和自己之间,他总是选择前者。
在良心和前途之间,他宁愿杀死后者。
自重玄遵走进来后,整座酒楼都安静了许多,人们小声地说话,时不时投来关注的眼神。
他们或许并不认得这两者,但白衣男子已是风华绝代,那独饮许久、揭下了斗篷的剑客,与之对坐,竟无半分逊色。銆
青衫白衣,各自风流,完全不似此间人!
重玄遵坐姿随性,额前一缕发丝,垂分他青山明朗的眉眼。很是随意地问道:“为什么会选这样一家酒楼?”
他说的当然是身份的问题。相较于大齐国侯的身份,这家酒楼实在是太破太差,太不够档次。
“这家酒楼我已是第二次来。”姜望道:“我记得这里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如今叫做‘玄武楼’,大约是取意四象。”
彼时已成废墟的酒楼,如今重新建起。在姜望看来,取名“玄武”,还有以水灭火之意,毕竟此楼当初就是焚于他姜某人的火界。
但恰恰托着食盘的店小二走过来:“客人误会了,鄙店取名其实与四象无关。”
这小二倒是个胆大的,旁人都不敢高声,生怕惊扰。他却随意接话,毫无拘谨。銆
“那是因为什么?”姜望问。
店小二一边布菜,一边骄傲地说:“乃是为了纪念当初发生在这里的一场大战,赵玄阳对姜武安。”
重玄遵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