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败了一辈子家,也没败出谢宝树这等阵仗,故也只能退居次席。
至于易怀民……
从少年时代一路耀眼至如今的易星辰,评价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是“勤而不达”,“惰而不迈”。
说长子易怀咏囿于天资,努力也走不了太远。次子易怀民则是根本懒得迈不开腿,更不用说走到哪里去了。
哪怕是街谈巷议,人们也不忍苛责质朴厚道的易怀咏,故是将易怀民送上了三废的末座。
此刻这副四肢不遂的样子,却不知是哪里遭了难,但还真不负废名。
不待姜望关心什么。
重玄胜已是猛地起身,声音极其宏亮:“姜青羊!”
武安侯还在发愣。
博望侯已经开始了他的演说:“今天为了给你践行,才上了伱的马车,被你一路拉到这里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实在不适合再来这里!
年少时的荒唐事我并不怀念,希望你也不要沉湎。
好了我就说到这里,我家夫人回府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愿你出海以后,一帆风顺!告辞!”
一番唾沫横飞后,根本不给姜望搭腔的机会,已然推席离椅,气吞山河地往外走。
姜望回过味来,拿眼一瞟,果在易怀民身后不远处,看到易十四转进来的身影。
重玄胜又惊又喜地跑过去:“夫人!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迎我?我出来的时候,让门子给你留了口信来着,怕到时候喝醉了,好让你来接我。你是收到了?走,咱们先回家,回去慢慢说……”
且不说重玄胜三言两语就把易十四哄回了家。
那易怀民是身残志坚,在这么不方便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崴到姜望旁边来,勉强坐下了。肿着眼睛不太看得清楚,但他也懒得管在场的还有谁,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