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男子来。
“张、临、川?”覃文器看到自己的眼睛都已经裂开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痛苦地响起。
尽管从未亲眼见过此人,尽管眼前已经是血蒙蒙的一片,但他非常确定,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无生教祖张临川。
张临川在晚桑镇留下了足足二十七条有所指向的线索来误导追踪,又设计干扰了信澜郡郡守,为自己赢得了更多的逃窜时间。
但这些竟然仍只是幌子。
张临川根本就藏在晚桑镇,根本就躲在他覃文器的心脏里,根本没有外逃一步,难怪整个魏国刑司找疯了都没能找到无生教祖的痕迹!
是何时?覃文器痛苦地思索着……是第一次进入晚桑镇,嗅到那些血腥气,第一次产生愤怒的时候?是亲手将信澜郡郡守吊起来,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他的时候?
他想不起来他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招。
比胸骨撕裂胸膛、心脏开裂都更要痛苦的是——
他封锁晚桑镇,注视着本国百姓的惨状,发誓要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参与对张临川的追缉不遗余力,可最后是他亲自把张临川送出了魏国!
而此刻……
张临川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有极短暂的茫然,仿佛刚睡醒一般。
但看到覃文器的样子,听到了覃文器的声音,他便已拿回了封存的“自我”。
“恶种”已经先一步将覃文器收割,瓦解了覃文器的反抗能力。
他也并没有任何废话,只是抬手一按,便将覃文器按进了地底,按成了一滩混合血肉碎骨的烂泥。
这一次在魏国的活动,他并没有与吴询交手,甚至也没有经历什么激烈的战斗。但过程之凶险,比起燕云山地宫那次,不知更危险多少倍!
在整个寄身恶种,封存自我,藏于覃文器体内的过程中,他对外界几乎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