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道:“不要以为这临淄你可一手遮天,士可杀,不可辱!"
锵!!
重玄遵半点废话都不说,随手一招,就将吴渡秋的鞘中刀拔将出来。
就这样赤足提刀,白衣挂锋,向尔奉明走去。
尔奉明周边一圈人齐齐后撤。
整个雁书茶舍寂然无声,没人敢出头,没人敢相劝。
如今的重玄遵,别说齐国年轻一辈了,便是往前几辈去数,敢与他逞勇斗狠分生死的,又有多少?
那些人里,绝对不包括这个尔奉明。
所以他当机立断地蹲了下来,取出手帕,将地上的茶水擦了个干干净净,将所有的茶盏碎片包括茶叶全都裹起来…而后一言不发,匆匆离去。
已经走到门边的重玄遵,倒也并未穷追不舍。随手拉上了雪纸门,隔断了看客们的目光。
手上只是随意地一甩,取自吴渡秋的军刀便归入鞘中。
而从头到尾,出身于春死军的吴渡秋,只是安静地坐在茶桌前。
此时翻出另外一只茶盏,为重玄遵倒上了茶。
嘴里笑道:“他要是个有骨气的,你还真叫他血溅当场?”
重玄遵姿态散漫地盘坐下来,随口道:“正好夷吾今年都不能回临淄,宰了这厮,我也出去陪他耍耍。
吴渡秋闻言只是一笑。
这里是齐国临淄,天子脚下,巡检府总部所在,刑律严明。如尔奉明这般有身份有影响力的人物,要想杀之,一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行。
当然冠军侯绝对是付得出代价的。
也恰是因为如此,尔奉明才不敢用自己的脑袋,去赌重玄遵的脾气。
“尔奉明这个人呐,常做惊人之语。”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图什么。“
重玄遵淡然道:“大约是想效仿当年许放,靠骂人来成名…儒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