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他是出于善意。不然他不必要说这些。”
月天奴的眼神很奇怪。
时而迷茫,时而痛苦,时而笃定……
那是一种带有破碎感的眼神。
最后她说道:“我……失礼了。”
“如你所见所想的那样。我的身体,是傀儡。我的神魂,也是重塑而成。我是不应该再存在,而又强行存在的人……”
“我苛求此刻的完美,太想要一种成功,可能陷入某种偏执。跌落了道的迷思。我无法控制情绪,或许早已跌碎了禅心。”
“抱歉。”她落下海面,双掌合十,认认真真地给姜望行了一个礼:“贫尼实在失礼。”
姜望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受了这一礼,才道:“我本不该受禅师的礼。但是我替他挨了骂,所以我也替他受这一礼……他留下了一个建议,不知道禅师还愿意听么?”
月天奴目露惭色,合掌低头道:“我本无颜接受,但此身实在难堪……还请赐教。”
“我那位朋友说,只要告诉你这八个字,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姜望一字一字地道:“自悟宝性,本躯灵舟。”
月天奴如遭雷击,一时愣住,久久不语。
灰色长袍遮掩着她的体魄。
她那张带有黄铜色泽的脸,实在是精巧的傀儡造物,瞧不出什么不同于人的地方来。
而姜望已经移开了视线,看向机关摩呼罗迦右手掌心中的左光殊,不由得笑了:“发什么愣?”
从苏醒的速度,大约也可以看得出来,左光殊和月天奴的神魂差距。
月天奴说自己的神魂强大,绝非大话。也难怪她那么不能够接受,自己的神魂有重大缺陷。
脸上的稚色,是左光殊不同于山海境其他人的地方。
他年纪最小,经历的也最少。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