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轻梳拢披散的长发。
月光将如瀑的青丝染作银白,光影勾边把那个曼妙剪影拉的更加纤细修长,仿佛是破茧重生般,一息疯魔,一息圣女。
不知是否错觉,就连她的声音也忽然沾染了神性,
“既然是你轻率在先,行唐突轻薄之实,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么?”
“这……”
这没毛病啊!
暅之话没说完,庆云在心里已经帮他接了千遍。
眼看着兄弟木讷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鬼使神差般得从庆云嘴里滑了出来,
“你可是公主?”
公主?
这个词一出,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怔。
庆云怔的是,自己为什么忽然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
暅之怔的是,这个五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那女子也是一怔,只是一怔,便忽然暴起,神形灭,魔性出,声音愤怒凄狂,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戏耍老娘!纳命来!”
一连七剑,剑法散乱,剑意却自有连环,看似如乱舞披风,实则杀气四伏。
庆云仓促间接到第四剑,便被迫得拔剑拆解,
勉强接到第七剑时,束发的带子也被斩落,披散着头发气喘吁吁的退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
庆云高举双手,剑鞘护交,大喊道,
“二嫂,二嫂!不打了!
没来由的,何来这么大火气?”
那女子啐了一声,
“休得胡言!谁是你二嫂!”
转身又要扑上。
“别!别!别!”
庆云忙不迭的用鞘指着暅之,
“他就是我二哥,我二哥呀!”
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