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贵人进来,请谨言慎行,只需听他吩咐便好。
方才破落汗已经讲解过一些沙门行仪,等会儿莫要乱了礼数。
小兄弟的剑,我先藏在案下。
此处偏远,人烟稀少,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预备。
只要小兄弟表现得体,那位贵人,自然会带小兄弟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哥还有些事要忙,这就告辞了。”
庆云谢过乙羽标,又约莫等了有大半个时辰,果然见一个儒服高冠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来人面相虽然说不上有多么英俊,但目光锐利,气宇不凡,这等气质,在庆云见过的人物里,怕是只有那日上洛路遇的南齐公子可以与之一较短长。
那人见房间内只有庆云一人,不免多看了两眼,然后会心一笑,也不言语,解下披风递给庆云,正了正内衬的云纹蜀锦氅,广袖一挥,指了指案上的砚台。
庆云会意,挂起披风便去取水研墨。
那人捋平了案上纸张,捉起一支狼毫,甩手在砚台里蘸饱了墨,随口问了一句,
“道友面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
“贫道慧云,刚来寺中不久。”
“可曾识字?”
庆云不明白对方问这个用意何在,不知道该回答是呢抑或不是。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被找来陪侍书房,完全不通文墨终究不合常理。便随口应道,
“贫道曾随讲经师父学过一些,简单的字还是识得的。”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在纸上画了几个树枝一样的符号,又在下面写了一个篆字,问道,
“这个字,你可识得?”
庆云先看了看那堆树杈子,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一看下面的篆字,哎,到是和这些符号颇有些神似。
那个篆字他却是认得的,“哦,下面这个乃是‘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