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答案,吕文祖才不会放在心上。
他仍然热情招呼众人入座,待采亭重新换装入席,便将主菜陆续抬了上来。
每人案上都摆了一尊兽纹铜簋,簋上有盖,一只饕餮踞在盖顶,巨口贲张,看得人顿时便生了食欲。
那簋盖的缝隙里偶尔喷吐出一些蒸汽,想来其中是一些带汤食物,仍在沸腾。
此时铜簋自然通体滚烫,是碰不得的。
但吕文祖已经是饶有兴味的向大家介绍,他在武川是如何采办了鲜卑山的老参,河西的枸杞,与这敕勒川的鲜羊腿燉煮了一天。
说道那酥软的口感,只讲得众人牙根酸软,恨不得马上就能拎出羊腿咬上几口。
再讲到那馥郁的肉香,听者的口水更是在舌下滴溜溜打转,但都不好意思吞咽发声,只能一个个扬起脖子,看似听得津津有味,其实是为了放松喉咙让津液流入腹中。
这生津入腹人更饥,眼见众人的眼睛都快憋红了,怕是一开席便能如饕餮般活吞了整条羊腿。
吕文祖觉得这铜簋也该冷却得差不多了,便唤下人用竹夹去盖开席。
第一个揭开盖子的,自然是孙祭酒面前的铜簋。
孙祭酒眉目早笑得咪在一处,提起双箸,食指不停抖动,显然十分期盼。
可是就在那饕餮铜盖掀开的瞬间,孙祭酒蓦然间面色惊变,两根象牙筷子啪啪地被先后抖落在地上。
只见那簋中缓缓探出一只鸡头,鸡冠轻扬,在脑门正中还顶着一张绸布鬼画符,一双突出的鸡眼紧紧地盯住孙祭酒,竟然咕咕长鸣起来!
那声音是撕心裂肺,久久不绝。
吕文祖一惊,伸手拂开自己案上铜簋的盖子,果然也是一只鸡头,昂首哀嚎。
从热汤里冒出一只会打鸣的鸡头,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殷色可瓠采亭两个女孩是齐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