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知府府大门上的下人匆匆来报。

“老爷，督军大人到了。”

程兴安起身去把人迎了进来。

司马霆进门，在秦晓霜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秦晓霜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一言不发。

“司马，秦将军明日还有要务在身，我们没等你，先开席了。”程兴安笑道，语气和司马霆十分熟稔。

“无妨，是我来得晚了，兴安兄勿怪。”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秦晓霜口中无味，把碗里的饭勉强吃完，放下筷子，“多谢程大人程夫人款待，我们吃好了，先带人回军营，改日再和夫人坐下一叙。告辞。”

秦晓霜站起来，其他士兵也跟着站起来行礼道谢。

不一会儿，客厅里就剩下了司马霆和程兴安一家。

沈兰馨招呼孩子们吃完饭就下去了，留着程兴安跟司马霆说话。

程兴安和司马霆是同届同榜的进士，两人认识近十年了，算得上知交好友。

“你今晚住哪？”程兴安问道。

“我是督军，自然是要住军营。”司马霆道。

“放着京官不做，来做个小小督军，你这是别有居心。”程兴安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笑道。

司马霆苦笑，“我让你帮忙做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那是自然，不用你吩咐我也会把事情安排好。北常州能出天下第一支女子军，必定青史留名。”程兴安兴奋道。

司马霆闻言，敬了程兴安一下。

程兴安喝了杯酒，看着司马霆满是担忧道，“要我看，这女子军筹建不难，难的是你这追妻路呀。这秦将军本来坐着有说有笑的，你一来，人家就撂筷子走人了。人家心里不知多厌恶你呢。”

“不是，她心里有我，我知道。”司马霆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