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仰着头，小脸被泪水糊满了，苍白憔悴，非常惹人怜爱。常诚给她眼泪，但根本就擦不完，擦了又跟着掉下来，像是个水龙头一般。

他知道这样不行，狠心摇了摇柳霜，压抑着声音里的沉痛，道：“你心里难受的话，你打我好了，打我能让你出气，你打我，我不还手。”

说着，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柳霜缩回手，哭着道：“不要，不要……”

常诚心也跟着碎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柳霜开始打嗝，一下一下，常诚要起身给她重新倒水，发现衣角被拉住了。

柳霜下意识的扯着他的衣角，昏迷前的记忆太过恐怖，只有这个人在身边，才是安全的。

“我去倒水，你需要喝点水。”常诚柔声道。

柳霜松开手，将脸往里面转过去了。

喂她喝了点水，柳霜的眼泪也终于止住了，只是仍然没有精神，双目无神的靠在床头。常诚退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常医生。”她突然开口。

“我在。”常诚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做完这个动作，才觉得太过亲密，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放了下去。

柳霜好像没有察觉，自顾自的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知道，你只是害怕，还没有做好准备。”

柳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吸了吸鼻子，絮絮叨叨的，开始诉说这些天的事情。

“半个月前，我才才第一次知道，我肚子里住了个小生命。”她边说，目光柔软的落在小腹上面，只是转瞬就变得哀伤。常诚也无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眸深处藏着一缕伤痛。

“就像你说的，我好害怕呀，才一个晚上，他怎么就来了，我慌乱之后，就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告诉你了，你是什么反应，我想了好久好久，后来，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