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温水。
怕她一言不合又去泡冷水,燕辞只能寸步不离的抱着她,坐在一旁等温水蓄满浴缸。
他的体温很高,抱得久了,书音终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热意。像冬天捧着一杯奶茶,从手掌暖到了心窝。
不知道是这熟悉的环境起到了作用,还是燕辞身上的气息感染了她。总之,她渐渐的从恐慌里走了出来,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燕辞”她小声喊他。
“嗯,怎么了?”男人低头,捧着她的脸,“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书音心尖一颤,摇摇头,“能让我自己洗吗?”
燕辞不放心,掰着她的脖子对准镜子,“你怎么洗?身上还有哪处是没抓过的?”
早在燕辞去救书音前,她就已经控制不住,把身上的皮肤抓得稀烂了。在那种情况下下,痛觉会让她保持清醒。
一旦脱离了那个环境,就比如从老宅到公寓的这段路,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只觉得身上还爬着蜘蛛,那种痒,不是皮肤上的,是心理上的,像血管里爬满了蚂蚁。
别说只是伸手挠一下,如果那时有刀的话,她也许会用刀子划。
现在她缓过来了,才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意。
脖子、手臂、腿上、腰上,到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一定要洗吗?”这些伤痕都是见了血的,沾了水不利于恢复,燕辞征求她的意见,并没有像从前那样霸道的把她扛走。
书音点点头,如果不洗,她会崩溃。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燕辞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帮着她撩起了衣摆。
书音一把按住:“你干什么!”
“不是一定要洗吗?”他撩着眉眼说,“我帮你。”
恐惧过后,是突然涌出来的羞意,她使劲儿按着衣摆,“我自己来。”
“不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