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来,开口道:“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仅次于天下大同,张敬夫,我告诉你,你不曾受过科举之苦,你若是受过,你便不会这样想了。
想着为民请命,想着天下大同,然后被迎头一击,你就该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十年寒窗值得珍惜,还是为民请命更重要,功名来之不易,非经历者不可了解,你不曾经历,所以你不了解。
我不与你争论,你杀了我吧,我为了权力为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已经向明国低头三年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事已至此,我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我绝不会向苏咏霖屈服。”
张栻看着沉该一脸决然的模样,像个康慨赴死的斗士。
可是,他是个什么狗屁的斗士?
为了维护科举士大夫高高在上剥削百姓的自由的斗士?
呸!
张栻摇了摇头。
“所以,主席说的是对的,罪恶的不单单是一个个犯罪的人,还是这整个罪恶的体制,这个罪恶的只为了压迫和剥削而诞生的体制,压迫的不仅仅是平民百姓,而是每一个人。”
沉该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这个体制,这个科举当官为皇帝服务的体制之下,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平民百姓没有地位,惨遭剥削,考了科举当了官,自以为超脱了一切,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这庞大官僚体系当中的一粒尘埃。
同流合污尚且不易,更何况是逆流而上坚守本心呢?同流合污尚且需要一定的地位和权势,否则你也配?更别说坚守本心逆流而上了,那更是百里挑一才有的人,大部分人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所以历朝历代贪官多,清官少,而能让人记住的清官更是少之又少,因为这个体制从一开始就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这样的人若是存在,那就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张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