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要是大工程就是官僚们捞钱的机会,官僚们会把大头吃掉,用小头购买次品建材,搞一堆看上去不错但实际上完全不耐用的豆腐渣工程。
小打小闹没什么,真要出现了大洪水,分分钟垮塌的那种。
南宋官僚们肯定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本能的感觉明国也会这样,甭管苏咏霖之前反腐反的多凶狠决然,只要是官僚,肯定管不住自己的手。
他完全无视了苏咏霖为了黄河工程所做出的一系列监察工作,且完全不了解明国工程的内部运行规则,要不然怎么会只派三百个人过来呢?
经验主义和本本主义要不得啊。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时代的局限性还真是不小, 一个能够名留青史的人也会犯下如此错误。
叹了口气, 苏咏霖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被抓住的钱益多和周云相。
“说说吧, 你们都是哪里人?”
苏咏霖安稳的坐着,面无表情的询问他们。
两人面色惨白的互相看了看。
“河东人。”
开口的是周云相。
“河东人……不容易啊,从河东行省一路往南, 躲过诸多关卡的追索,成功逃到南宋, 怎么这也要算是个野外生存达人了, 你们这一路南逃的经验, 说不定还挺有用的。”
苏咏霖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一次北上, 是为了破坏黄河大坝是吧?具体的目标应该是曹州和单州的黄河大坝,那边的水势最大,大坝最危险, 前几年我每次南下都要去巡视一阵子, 还挺危险的。”
两人齐齐愣住,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的计划是吧?很简单, 不用觉得奇怪,你们的计划,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一年多以前我就知道虞允文对我的大坝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