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陈康伯也感觉自己不能为姚仲说话。
“姚仲久在军中,经验丰富,屡立战功, 为军中大将,本来是此次剿贼作战统帅的最佳人选……”
陈康伯郁闷道:“但是此事一出,朝野上下舆论哗然,必然不可能认同让姚仲统兵出战的命令, 且不管姚仲究竟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拳打官员的借口,这肯定是错的。
现在他的作为使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对他十分不信任,且这样一来,京湖一带官员也将对姚仲非常不满,会孤立他,他若是主持战事,一定会被拖后腿,所以……”
“所以他不能用?”
赵昚冷哼一声:“个人恩怨难道能比得上国家大事吗?京湖官员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陛下,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祖宗成法。”
陈康伯无奈道:“祖宗定下的规矩,文贵武贱,压制武将,避免武将越界,这是朝野上下的共识,姚仲虽然战功卓著,但是这一次,他的确做得不对。”
赵昚闻言,又哼了一声。
“总而言之,你的意思就是姚仲必须要被严惩,乃至于还要下狱问罪?”
陈康伯摇了摇头。
“是否犯罪还要等待调查结果,但是这一战,姚仲是不能出任主帅了。”
赵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狠狠一拍扶手。
“此事姚仲固然有错,但是那些贪官污吏难道就没有错吗?他们克扣军需,以次充好,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就不相信这件事情里当地官员一点问题都没有!
姚仲再怎么说也是老将,也是明白祖宗成法的,能让他如此恼火乃至于失去理智,可想而知当地官员过分到了什么地步!必须要严查!一查到底!”
陈康伯不反对严查,但是对赵昚的态度,他不太满意。
“陛下,如同满朝文官先入为主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