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专司做事的中下级官僚都赞同林景春的意见,觉得治理黄河这个事情不能白白的让大明朝廷出钱,必须要让宋人付出代价。
苏咏霖原本还真没有这样想,因为在他看来,他已经开始让宋廷付出代价了。
不说派去南边发展革命根据地的苏长生与赵玉成,单说他在明宋边境私下里展开的较大规模的私盐贸易就能从南宋掠夺走很多铜板。
仅仅是河南地的几个边境州一个月就能赚取二百零八万钱的利润,海州一地一个月就能有一百五十万钱的利润。
这还不算全部,还有几个贩私盐的队伍和途径正在搭建之中,想来不用很快就能打通渠道开始获利。
到时候,苏咏霖预估全年可以通过和南宋的私盐贸易赚取差不多六千万钱左右的利润。
这笔巨款正在源源不断的注入大明帝国的财政资金当中,为明帝国的诸多恢复中原生机的大动作提供财政支持。
但是苏咏霖忽然觉得林景春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作孽是赵家皇帝作的,是与他们共治天下的那些士大夫干的。
他们自己菜,收复不了燕云,对付不了辽国,生怕辽国顺着当时从海河入海的黄河直接南下突破河北攻击开封,生怕自己扛不住,所以就想方设法的想要改变黄河的走向。
结果呢?
工程失败,造成黄河大改道,酿成千里泽国,数十万上百万人直接或间接死于此次黄河大改道,赵家皇帝和士大夫们造的孽足以让他们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现在整个黄河中下游流域都因为这群混蛋的操作而遭殃,河南、华北和两淮之地因为黄河大改道而时时刻刻面临危险。
黄河不发大水、气候风调雨顺还好,一旦发了大水,河堤决口,河南、华北和两淮都有成为泽国的危险,沿岸农民一年到头辛苦劳作的成果将全部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