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寒抬头，“还记得我吗？”

她的模样，是月倾城的模样，而不是数万年前的模样，尽管知道楚尘不可能不记得自己，但真正相见的这一刻，内心还是有种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楚尘的身影一瞬而至，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个眼神，尽管不是梅凌寒的模样，但是眼神却完全一样。

她是月倾城。

她也是梅凌寒。

只不过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梅凌寒的影响更深刻，所以前世的份量更重，因此仍然以梅凌寒为名。

“这个梅花印。”

楚尘看到了她眉心处的梅花印，苏小柔的眉心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梅花印，而以前的月倾城眉心是没有的。

“苏小柔，月倾城，每个人都有我的一半真灵碎片。”

“本来只有一半真灵碎片，我是无法觉醒的，除非月倾城和苏小柔两人里面有一个人死去，剩下的一半真灵碎片才会自动去寻找另一半碎片，从而使得我的真灵变得完整，觉醒前尘记忆。”

梅凌寒的这个解释，让楚尘顿时一切都明白了，可笑的是，他最开始还以为只要让苏小柔将梅傲诀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她就会觉醒前尘记忆。

“是我害了你。”

楚尘伸开双手，将梅凌寒抱入怀中，他知道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对抗轮回劫难，梅凌寒也不至于受到轮回劫难的反噬导致真灵分裂为二。

数万年的离别，今日总算相聚。

但楚尘的内心却还有一份愧疚，那是对苏小柔的愧疚。

苏小柔的神魂真灵之中，有一半是梅凌寒的真灵，如今这一半真灵魂归原主，苏小柔岂不是只剩下了一半真灵，她的残缺已经是残缺的了？

不过按照古帝法殿器灵的说法，真灵只要还在，即便是残缺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