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扔在同一个深坑里厮杀,优胜劣汰,就算双方抄刀互砍也没关系,活着的那个便是大自然的天选之子,可以放心地用。
“取纸笔来,快去。”顾青匆匆吩咐后便径自进了后院。
两位掌柜取来纸笔,郝东来很有眼色地帮顾青磨墨,石大兴则为顾青点了一盏烛台,搁在桌子一角。
顾青正准备写字,看了一眼烛台,叹息着望向石大兴:“西南角点蜡烛,你要倒斗吗?多点几盏来,太暗了。”
石大兴忙不迭去了。
书案上点了三盏烛台后,光线终于亮了很多,顾青下笔刷刷刷,龙飞凤舞一塌糊涂。
郝东来和石大兴虽是商人,但也是识字的,待顾青写完,二人凑上前看,辨认半天才勉强认出顾青写的内容。
“少郎君的字,当真是……潇洒得很,字如其人,狂放不羁,有古贤者之风。”郝东来厚着脸皮赞道。
石大兴的道德感和羞耻感明显比郝东来高了两个档次,太昧良心的话无法说出口,只能勉强微笑附和。
郝东来夸完了字,然后仔细看内容,缓缓地一字一字念道:“惊!当朝国戚杨太府于曲江池边被贼人暗算,杨太府落水幸免于难,却展广阔胸襟,言称不必追究。”
“本报讯,天宝十载八月初四,杨贵妃娘娘于曲江池紫云楼宴朝臣……”
郝东来慢慢吞吞将整篇念完,然后不解地抬起头看着顾青:“少郎君这是……”
“办报纸。”顾青言简意赅道。
两位掌柜呆住,半晌没出声。
“快问,何谓‘报纸’?”顾青催促道。
郝东来拱手:“少郎君,我们知道何谓报纸。早在汉朝便有,那时叫‘宫门抄’,就是各地官员派人常驻于京城,将朝廷的谕令和政策抄录下来,快马送到地方,宫门抄传达消息的速度比正常的朝廷颁发速度要快很多,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