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倒,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
郭无雨呼啦一声,人已经向后滑去。
翁白头大惊,他飞身向前掠去,伸手猛地向前一抓,也只抓到了郭无雨的一只鞋,他眼看着郭无雨的身体向下坠去而又无能为力。
悬崖下面,云雾凄迷,深不见底,郭无雨的身影转眼已瞧不见了,而他的惊呼声,尖锐而短促,但四山的回音却一声声响个不绝,刹时,天地间仿佛都是郭无雨的惊呼。
翁白头把郭无雨的鞋放放了怀里,只觉得浑身脱力,他的身子跌坐在大石之上,眼睛失神地瞧着面前的浓雾,眼睛中已布满了泪和痛苦。
雷明也已走了过来,此时的他与翁白头一样毫无生气,眼看着郭无雨坠下去,却不能拉他一把,这怎能不使他难过呢?
隔了半晌,翁白头道:“他也去了,随他父亲去了。”
雷明摇摇头道:“这并不怪你。”
翁白头嘶声大叫道:“不,这怪我,这本就怪我,他父亲是因我而死的,他也同样是因我而死的!”
雷明望了望他,忽然惊异地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呢?
这一顿饭的功夫,翁白头竟老了许多,他脸上的皱纹也已多了许多。
雷明知道,这个打击对翁白头来说实在太大了。
郭显雨死了,虽然主凶不是翁白头,可他却死在了翁白头的怀里。
当他决定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花在郭无雨的身上时,郭无雨也死了,而这一切的起因却是他喝多了酒,说多了话的缘故。
雷明看着翁白头,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也许翁白头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于是,雷明站起身来,准备从翁白头的身边走开,没想到翁白头却拉住了他。
翁白头对他说了一句话:“别走了,陪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