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崖边将那晃荡的绳索拉上来,忙将自己的衣裳脱了掩在他的尸身上。
他身上体无完肤,已被老鹰几尽分食。
“我要看他,我要看他最后一眼。”她扑过去,企图拉开那件衣裳,子忻一把死死地按住,道:“别看。”
“为什么我不能看?”她呜咽,“我连看看他的胆子也没有么?”
她轻轻揭开衣裳,看了一眼他的脸,连忙闭上眼睛,将衣裳重新掩住。
就在这当儿,她的眼神滑落到他的手上。
那手血肉模糊,当中却紧紧地握着一只黄色的雏菊。
… …
他们就把他葬在了那个悬崖上。
“鹭川,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你。”苏风沂将一把雏菊放到墓边,轻轻地道。
唐蘅与子忻站在她的身后,默默不语。
她戴上斗笠,背上包袱,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罢。”
子忻看着她,良久,问道:“风沂,跟我一起走。”
她摇摇头,笑道:“不。”
子忻迟疑了一下,想告诉她自己要到哪里去。但她没有问。
她没有问,他就没有说。
“轻禅好些了么?”苏风沂扭过头去问唐蘅。
葬了郭倾葵,沈轻禅抑郁寡欢,一直住在唐蘅的院子里,由唐蘅照顾着她。
“好多了。”
他们在山下分手,远远地看见一个人策马孤零零地站在山道的中央。
“郭倾竹?”
子忻点点头,道:“那天多亏他及时赶来替我挡住了沈挥禅,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快赶到山顶。”
苏风沂拍拍他的手,笑道:“我一直忘了谢你。多谢你救了我。”
子忻腼腆地笑了笑。
唐蘅看着郭倾竹,忽然问道:“这个人的身上为什么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