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殷无声无息地扭过头去,看了那女子一眼,道,“小心哟!现在你自己的篮子里,已然被人放了一颗鸡蛋了。”
说完这句话,他神秘地一笑,道:“咳咳,老弟,我有事还要赶路,先走了。下次再聊。”马鞭一扬,身影忽逝。
子忻怅然地叹了一声,回过头去,发现那女子已不知何时醒了,直直地坐在马上,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自己。
月光正悄悄地钻出了云面,清清冷冷地照在她的脸上。大约是睡得过死,脸挨在了马鞍的绣纹上,她脸上有几道暗暗的花纹。
“你醒了?”他淡淡地道。
“这里还有别的人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受了惊吓。
“适才有一位朋友路过,我们聊了一会儿,现在他走了。何况,这路上还有不少行人。”他指了指路边。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群默不做声的灰衣人,整整齐齐地越过他们向前走去。
“可能是逃难的。”见她一脸迷惑,他解释了一句。
“你……在梦游么?”她盯着他的脸吃惊地问道。
“没有。”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竹殷。”
她忽然低下头去,道:“瞧,你的马镫脱了。”
他正想说什么,她已跳下马,走到他身边,将他毫无知觉的右足塞入马镫之内。那一瞬间他的脸通红了起来。俯下身去拂开她的手,道:“我自己来。”
她将他的手一推,抬起头,粲然一笑:“我帮你,不可以么?”
料理好了之后,她飞身上马,柔声道:“你一定累了。”说罢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马缰挽在自己手中:“我来替你牵马,你伏在马鞍上歇一会儿。路还长着呢。”
“我不困。”
“那我可又睡了。”
“睡吧。醒了就该到了。”他漫无目的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