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亏得我回来了,不然你继续做下去,岂不是要装满一大缸子?”
“荷衣……你真的回来了么?”他迷茫地道。
她觉得脑门上冷嗖嗖的,道:“你……你以为我是……我是鬼么?”
“难道你不是?……你可怜,便终于回来看我了,所以你得把那两只蝉握紧,不然,你又跑了。”他垂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荷衣,这次……这次你别离开我,好么?”
“等会儿!我去点蜡烛!”
“不!”他一把死死地按住了她,大吼一声,道:“你又要走了么?蜡烛一点,天……天一亮,你又会消失掉了!”
她摸摸他的胸膛,他的心砰砰乱跳,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愤怒。她柔声道:“我不点蜡烛,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别担心了。你看,这蝉我紧紧地握着呢……”
她把玉蝉夹在拇指上,抚摸着他身上的那两道凸起发烫的疤痕。它们如沙漠中两道干涸的河床,即使手触,也觉得狰狞可怕。她想像着他受伤时支离破碎的样子,心痛如割,黯然神伤,轻声地道:“还痛么?”
“不痛。”
“是谁……是谁伤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杀了他。”她泪如泉涌。
“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他还想说什么,她却堵住了他的嘴,紧紧拥抱着他,伤心欲绝将眼泪洒在他的道道伤痕之上。“无风,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不停地喃喃地说道。“你不是真的。”他的声音颤抖着:“我知道我又在犯病了。”她只好苦笑:“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软帐香微,玉漏声沉。他们的手绞在一处,便在这一刻为所欲为,尽情地沉溺于幽欢之中。玉蝉夹在掌心,已被淋漓的汗水浸得光滑。他们不停地流泪,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人世,身外是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雨声。她感到自己再一次被他举到云端,在那里,他们飘飘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