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一声:“有些职业很晚入门也会有成就,有些则不是。我不能让不合格的人进云梦谷,因为行医这一行,若没有足够的知识与经验,就是拿人家的性命来冒险。而他人的性命,绝非供你练习之用。”
说这话时,他避开了乌里雅多的双眼。
他见过无数濒危的场面,熟悉各种绝望的眼神,听过哭泣与尖叫。他的目光穿过亭外的太湖石,越过两丛梅树,沿着数折曲廊而上。
往西,他看见了那座默然矗立的神女峰。
云出云入,烟水无限。
过了良久,他听见乌里雅多沉声道:“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
他点点头,笑了笑,道:“不要气馁,行医也不是我的梦想。”
波斯人抬起头起,吃惊地看着他。
在那张绣着葡萄花纹的金棕软椅上坐着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形容消瘦,双眸镇定,如鹰隼般眯起,他的冷俊与残废,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象这样一侠行动不便的人,一定也有些事情不能做,一些梦想无法实现罢?
了解自己的局限,并不是件坏事。
“如果你不嫌弃地话,我这里近来缺一位副总管。我保证副总管的收入绝不会低于任何一位大夫。”他忽然改变了话题,用波斯话说道。
早就听说慕容无风熟谙波斯文字,却想不到他的语音纯粹高贵,只让乌里雅多听得如归故里,热泪盈眶。
“我觉得您这是在引惑我远离自己向往的目标。”波斯人定了定心神,竭力抵抗着语音的魔力。
“这只是一个建议,一切由你自己决定。”慕容无风淡淡道。
“既是生意,就不客气了。鄙人自幼随父从商,走南闯北二十五年。贩过的东西小到珍珠大到骆驼,无所不有。一个月三千两银子不为过。”
“五百两,我知道翁老板不过给你每月七十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