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避而不答,道:“他还好么?”
“身边有一大群女人,有什么不好?”朵颜道:“他托我向先生的夫人问好,还说她若想从我们这里买首饰,可以打八折。”
慕容无风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夫人今天不在?”朵颜笑着问道。
“她已去世了。”他淡淡地道。
“哦!”他吃惊地看了看正向他挤眼暗示的赵谦和:“抱歉,我不该提起她。”
“不要紧。如若先生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郭总管,你好好请朵颜吃一顿饭罢。”
“是。”
他漠然的转动轮椅,驶回自己的卧室。
房间已被过来清扫的仆人整理一新。每一道角落都一尘不染。
他叫人找来了一个木箱子,环视四周,开始寻找荷衣留下的痕迹。
她无处不在……
桌上那只描金的首饰匣,墙上的三幅“山鬼”,是她的。她所有的衣裳,从里到外,一件一件被他整齐地叠在衣柜里。他花了好几个夜晚才将它们理出一个顺序,幻想着如若哪一天她突然回家,不必挑来挑去,就从最上面的一件穿起,便可从头到到脚地穿好。
扔在床头抽屉里那只戒指刻着他名字,她一直嫌大,很久没有戴了。她习字的纸,在她走后,被他装订成了十来个大小相当的册子。
梳子上还有几缕她扯断的长发,他小心地将它们从缠绕的木齿上解开,放入一个锦囊里。然后用那个绣着蟑螂的窗帘将她给子悦做的小衣服,小鞋子包起来。
他不知不觉地摸了摸自己腿上的伤痕,印迹早已刻入他的身体……
身体和灵魂,她无处不在。
眼角的余光落在那本鲜血已然褪成黑色的书上。
她死后这书便已付梓印出,如今各大书铺都在出售。
他匆匆地看了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