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中忧虑过度,竟急昏了过去。
荷衣抱着她驰入谷中,找到蔡宣,给她扎了两针,她方幽幽地醒过来。却仍是一幅饱受惊吓的样子。
荷衣看着她,歉然地道:“都怪我来晚了,害得你差一点被唐家的人劫持了去!”
蔡宣接口道:“唐门?又是唐门?”
她脸色苍白,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荷衣道:“那个唐潜,他没欺负你罢?告诉我,我这就回去找他算帐!”她想自己昨天给吴悠出的馊主意,叫她戳唐潜一刀,生怕唐潜会趁机报复。
“没……没有……”她吞吞吐吐地道。
“幸亏他没有得手!”荷衣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微雪阁罢。”
“其实……其实如若吴大夫太累,在这里暂歇一夜也无妨。这是澄明馆里的客房。以前谷主熬夜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也在这里休息过。”蔡宣忙道。
“那你就不要回去了。好么?微雪阁离这里虽不远,可是你好象一时间还不能走路。”荷衣帮她搭上了被子。
蔡宣端来了洗脸的水。她坐起来,洗了一把脸。解开头上的发髻,一头柔软的长发如一幅黑缎一般地展开在他的面前。那张秀美白皙的脸,便如一轮明月在黑云间穿梭,直把蔡宣看得痴了过去。
荷衣碰了碰他,对吴悠道:“你早些休息,我们去了。要不要把月儿叫来?”
她摇了摇头。
蔡宣依依不舍地跟着荷衣走了出来,掩上了门。
她吹熄了灯,却在黑暗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己就这样忘恩负义地临阵脱逃了么?留下唐潜一个人负着伤与那五仙教的人做着殊死搏斗?
若不是她在一旁耽误,他只怕早就跑得没影。他肩上挨了一刀,腿上昨天给她扎了一刀,今天又被她误伤了几十针。他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