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风时时都会去那个能要他命的“冰室”,去解剖尸体,去研究病因。
果然,那个冬天,他的风痹已延至上身,竟完全不能起床。
一连三个月,大家都没有见过他。
几个总管什么也不说。
同样,大家也很少看见荷衣。
等他终于病好之后,他消瘦得很厉害,行动也愈来愈迟缓。
他独自推动轮椅已逐渐困难,荷衣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到诊室里接他。
可是,谁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说。
终于,她按住心头的一阵无名怒火,镇定下来,冷冰冰地道:“我要在你的腿上扎一刀,你自己挑,要留下哪一条腿?”
“右腿……”他的颈子刚从她的手掌里逃脱出来,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半天才挤出这两个字。
她冷笑:“好。”
一抬手,一刀扎在他的右腿上,将他的大腿刺了个对穿,几乎将他钉在床上。
他整个人痛得弹了起来。血如泉涌。
(2)
他慢慢地嚼着口中的一颗莲子。
“会不会有点儿苦?我放了一点川贝。”她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勺一勺地吃着。
他笑了笑,目中全是暖意:“不苦。”
“这段日子你好象胃口不好,每次都吃得那么少。”她叹了一声:“你要多吃,到了冬天,才会有气力生病。”
不知怎么,她说出这样一句让他感到好笑的句子。好象他连生病的气力也没有了。
他不语,将最后一口羹喝完。
“还有这糕,你吃一块。”她指了指面前小碟里的一块红枣绿豆糕。
“吃不下了。”他道。
“吃。”她板起了脸:“瘦成这样子了,还什么都不吃。”
他只好,很辛苦很勉强地将那一块糕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