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股沁人的桂香:“我们已经到了?”
他感到荷衣停下了脚步,打开了一道门,将他拉了进去。
他好象走进了一个有着潺潺流水之声的院落。
荷衣道:“我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恨你的女人。她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她?她是谁?
荷衣将他引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有一个很低很温柔的声音应道:“是谁?”
“是我。”
“他是不是已来了?”
“吴大夫配的药,一向管用。”荷衣笑了笑道。
那个温柔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拜托你莫要告诉先生。他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当然。”荷衣道:“我告辞,人交给你了。”
“慢走。月儿,送夫人。”
“不必了。”她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3)
夜已很深了。
他静静地坐在湖心的小亭里。已象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终于,他听到一阵轻微而熟悉的脚步。
“这么晚了,还没睡?”一双手从他背后环了上来。
她的手带着一股湿热的潮气。
显然,她刚刚洗过澡。
而他的身子却是冷的。他坐在这里,早已坐得浑身发硬。
“你没事罢?”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试了试她的脉。
“没事。”她将头埋在他的颈边,亲亲地吻着他微微敞开的胸口。
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在这里坐了很久?”她握着他的手,问道。
“不算久。”
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他也没问。
回来就好。
“坐累了吗?”她将他膝上的毯子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