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脸都是通红的……莫不是正……正发着烧?”
费谦将手往慕容无风额上一摸,吓了一跳,道:“他果然病了。”
便又推了推他,道:“喂,你在这里有什么亲戚没有?我替你去叫他来。你病了,总得有个人照顾你才好。”
慕容无风无法,只好睁开眼,却见费谦身后站着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子,头上带着一顶大帽子。那女孩子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身材与荷衣相仿。
一想到荷衣,他头一昏,又闭上了眼睛。
女孩子道:“哥,咱们走罢。他好象病得不轻。咱们过……过几天再来。”
费谦无法,正欲转身,却见慕容无风坐了起来。
“大夫,你没事罢?”他试探着问道。
“没事,偶感风寒而已。”慕容无风咳嗽了两声,道:“抱歉,我无法下床。麻烦你搬张椅子过来,叫病人坐到我面前。”
他连忙找了一把椅子,道:“小敏,过来,坐在这儿。”
那女子迟疑着,满脸羞得通红,一步三蹭地走了过去,坐在椅子。
慕容无风漠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对费谦道:“劳架端一盆水过来,我要净手。”
他仔细地洗了洗手,拿细绢拭净。
“今年多大了?”他一边拿脉,一边问道。
女子怯生生地道:“十五。”
“把帽子揭下来。”他又道。
她的脸更红了。垂着头,犹豫良久,揭开帽子。
她的头上长满了瘌疬,连一根头发也没有。
他痴痴地望着那一头高一个,低一个,恶疮一般丑陋的大疤,不知为什么,思绪飘了出去,又想起了荷衣。
过了一会儿,他缓过神来,便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起一只毛笔,蘸了些朱砂。将她的头上的疤一个挨着一个地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