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知道。”
荷衣拧着他的胳膊,道:“那你说说看,我有多少岁?”
慕容无风连忙道:“不知道。”
“你蒙我?”
“没有。”
“说罢,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准不准。”荷衣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道。
“那就奇了。怎么你看别人那么清楚,偏偏看我就不成呢?”
“你的情况特殊。”
“难道我是怪人,比别人的骨头多出几种?”
“怪人倒不是,只是我一看见你就犯胡涂。”
“你真的不说呢?”
“不知道怎么说嘛?”他死也不肯说。
荷衣又气又笑,毫无办法地看着他,继续道:“这么说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的父亲。至少我知道他是余杭人。你的老家,便是在余杭了。”
“这你又是从何得知?”
“那女人说,你父亲老是唱一首家乡小调,叫什么‘无风那个水面呀,琉呀么琉璃滑……当那么当,当那么当,当那么当那么也么哥’的曲子。’”她忘了后面的词,便胡乱地往上加了一句自已小时候沿街卖艺时常唱的小调。
“呵呵……”慕容无风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床上一头栽下来。
“你笑什么嘛。她当时真的是这么唱的。”荷衣一把拉住他东摇西晃的身子。
“你还会什么,快多唱两首,好听死了。”他好不易止住笑。
“真想听啊?”
“真的。”
“我给你唱个拿手的。”她清了清嗓子,竟也娇滴滴地唱了起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渊冰厚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