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
她大概早已痊愈了罢。
这样,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他释然地端起了茶杯。苦笑着,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热水。
因为病得重,他不能喝茶。不过,白开水真是难喝之极,一点味道也没有。
肩上的伤忽然一阵涨痛,他手一抖,杯子掉在轮椅上,继而滚落在地,“砰”的一声,摔成几片,热水泼在他的双腿之上。他只好扶着轮椅的扶手,弯下腰,想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手刚触到地,却有另一只手伸进来,抢着将碎片一股脑地拾了去。然后他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地道:“我来罢,当心割手。”
他似乎是很困难地直起腰来,看见荷衣将碎片扔到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里。站在自己面前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你好哇!慕容无风。”
她的声音虽低,却是带着明显的欢喜。
“好。”慕容无风慢吞吞地应道。觉得有些窘。
接下去,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所以也就只好什么也不说。
“好久不见,你……你病了很久么?”荷衣咬着嘴唇,看着他,小声地道。拉着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又道:“那杯水全泼在你身上了,烫不烫?”她伸手揭开他湿漉漉的衣摆。
“我没事。”
他拨开她的手,将衣摆复又搭回腿上。
她垂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找我有事?”他道。
“没事,只是,只是一进大门就看见了你,特意……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招呼已经打过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道。
“我能不能在这里多坐一会儿?我点了菜,小二说做好就送过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轻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