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去。眼见快到落地时,她伸手一接,已将他稳稳接住放到了轮椅之上。
荷衣对自己的索技一向很得意。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软兵器最难练,而白索就是其中最软的一种。其实它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兵器,但练得好的人,却是一样可以要人的命。
可是她发现慕容无风“飞”了这一下子并不觉得舒服,恰恰相反,他一坐到椅子上就弯下腰来,用手抓着胸口,手指头非旦发紫,整个人都好象是有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样子。
荷衣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吓慌了,慌着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了病?”然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住他的脉门,把一股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想助他调理内息。却发现他的内息简直乱得一踏糊涂,连心跳也是一快一慢。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调理。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下大了起来。
好在这时他那一口气好象是终于喘了过来,心跳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他喘息良久,才有力气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瓶,用牙咬开瓶塞,一仰头,吞下几粒药丸。
荷衣怔怔地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人非旦残疾,而且身体还有病。刚才他的身子被猛地抛到半空,又猛地拉落下来,这一上一下,他的心脏就承受不住。
荷衣一直等到慕容无风的喘息逐渐平息,才歉声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慕容无风淡淡道:“这没什么。就算我就此死了,你手上有把铁铲,正好可以将我就地掩埋。”他漠然地道。荷衣一听,心里却有些难受。她还很年青,“死”对于她而言还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
她勉强地笑了笑,道:“我们能不能不谈死?”
慕容无风的目光已越过了她的脸,停留在了远方:“你莫忘了我们已经到了墓地。在墓地里不谈死,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