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海默说了一句没有诗意的话:现在我们都成了婊子养的。休在说些什么?雷迪亚兹说,他看着升起的太阳,呼吸急促起来。
我在感谢您,雷迪亚兹先生,因为从此以后,我们不是婊子养的了。东方,太阳以超越一切的庄严冉冉升起,仿佛在向世界宣布,除了我,一切都是过隙的白驹。
你怎么了,雷迪亚兹先生?艾伦看到雷迪亚兹蹲了下去,一手撑地呕吐起来,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艾伦看到他变得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他的手压到一丛棘刺上,但已经没有力气移开。
去,去车里。雷迪亚兹虚弱地说,他的头转向日出的反方向,没有撑地的那只手向前伸出,试图遮捎阳光。他此时已无力起身,艾伦要扶他起来,但扶不动他那魁梧的身躯,把车开过来雷迪亚兹喘息着,同时收回那只遮挡阳光的手捂住双眼。当艾伦把车开到旁边时,发现雷迪亚兹已经瘫倒在地,艾伦艰难地把他弄上车的后座。墨镜,我要墨镜雷迪亚兹半躺在后座上,双手在空中乱抓,艾伦从驾驶台上找到墨镜递给他,他戴上后,呼吸似乎顺畅了些,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快点。雷迪亚兹无力地说。
您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好像因为太阳。这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症状的?刚才。从此以后,雷迪亚兹患上了这种奇怪的恐日症,一见到太阳,身心就接近崩溃。
坐飞机的时间太长了吧?你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罗辑看到刚来的史强时说。
是啊,哪有咱们坐的那架那么舒服。史强说,同时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地方不错吧?不好。史强摇摇头说,三面有林子,隐藏着接近别墅很容易:还有这湖岸,离房子这么近,很难防范从对岸树林中下水的蛙人;不过这周围的草地很好,提供了一些开阔空间。你就不能浪漫点儿吗?老弟,我是来工作的。我正是打算交给你一件浪漫的工作。罗辑带着大史来到了客厅,后者简单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