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了过来,想了想,非常认真地点拨,“此外,因为突厥覆灭,甘州所辖区域,会一直扩张到峡口山,把居延海和张掖河全都包括进去。如此广袤的一片区域,无论是沿河设立毛布作坊,还是组织人手屯田,肯定都够你忙的。”
稍作斟酌,他又快速补充,“所以,我建议你从家里多带点儿人手过去。甘州不像苏州那边,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甘州一大半地域,都是刚刚从突厥人手里收复回来的,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你刚好放手作画。如此,我在碎叶,你在甘州,段国公在长安,基本上就能确保让整条丝绸之路,为商行所用。”
“我可以从父亲和母亲的家族当中,挑选一批仕途不怎么得志的,跟我去甘州。”郭怒一点就透,立刻低声回应,“时间上虽然有点紧,但是,我可以自己先带着长史和家丁,过去赴任,然后再慢慢等他们从各地赶回来。”
“可以,但是如果别人嫌弃甘州那边清苦的话,不要勉强!”张潜想了想,轻轻点头,“免得有人心中生怨,反而会故意坏咱们的事。”
“不会,我父亲和母亲的家族都很大,平素不是每个人都有出头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家族的全力支持。所以,被我挑中的人,肯定只会念我的好处。”郭怒笑了笑,脸上忽然带上了几分得意。
唯恐张潜不信,想了想,他又快速补充,“其实疏勒镇守使郭鸿,也算是我的族兄,只不过以前他父亲顺风顺水的时候,不怎么爱搭理我们这支罢了。而郭叔父去年被调回长安之后,虽然挂上了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头衔,先帝和太后却都没召见过他。所以,他们那支有不少人,现在反倒跟我走得很近。”
他说的是实话,也是人之常情。
郭元振已经被朝廷以明升暗降的手段给弃置不用,此人的追随者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在家里闲居。而郭怒这两年职位一直在稳步上升,身后还站着张潜这个大师兄,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