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十分高明,偷走了他想要的东西,还会将他不想要的原封不动地给你放回原处。”安翟啰里啰嗦之时,罗猎已然打开了皮箱。
换洗衣衫和书籍并不重要,只要那只装了钞票和身份证明的钱袋子还在就足够了。罗猎清晰记得,昨晚上回来之后,他将那只小牛皮钱袋子塞到了换洗衣衫的下面。扒开衣衫,看到了那只钱袋子,罗猎不由松了口气,再清点了钱袋子中的物品,罗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翟及时地放出了一个马后炮,道:“幸亏我反应快,想到了那个贼偷可能会报复咱们,你还没看出来吗?罗猎,他在路边摆摊就是为了转移咱们的注意力,然后趁乱来偷咱们的东西。”
东西没丢就好,罗猎也懒得搭理安翟的废话,随手拿起了那本爷爷亲手抄撰的《西洋通史》,躺在了床铺上认真阅读。安翟无趣,继续碎嘴废话又不得罗猎回应,干脆也跟着躺到了床铺上,不一会,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怕贼下手,就怕贼惦记。那瘸子,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且精通易容装扮之术,若是将钱袋拿在身上,只怕会随时着了瘸子的道,依旧放在皮箱中,即便将仓柜的柜门再多上一把锁也不能放心,能从黑人船警的手上安然脱身,那瘸子想必精通开锁之术,舱室房门也罢,仓柜柜门也罢,什么样的锁多少把锁,恐怕都阻挡不了那瘸子。
唯一能让人安心的便只有将钱袋子揣在怀里,且下定决心,接下来的旅程中再也不走出舱室房门。
罗猎是一个能静的下来的少年,只要手中有书,却也不觉得苦闷。安翟知晓那钱袋子的重要性,每日为罗猎打来三餐,倒也是毫无怨言,只是接下来的十多日,安翟再也没能见到瘸子。
或许也曾见过,只是那瘸子精通易容装扮,今日是个瘸子,明日又变成个绅士,一会是个中国人,一会又是洋人装扮,外形变化多端,而安翟眼拙,自然认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