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正不阿,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了。”
“别乱说,万一这小子是哪个大领导的儿子呢?”
“现在这世界,连特码高考都能被人给替了,何况一个修文物的呢?”
“我们就是当年太老实,窝在博物馆里面以为是一份好差事,铁饭碗,有保障。”
“现在看来,铁饭碗是真的铁,端着讨饭都被别人埋汰。”
话一出口,旁边两个修复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吃吃笑出声来。
“前几天我们研究生同学吃饭,聊起工资,他现在在私人的文物修复工作室,一个月基本工资加提成,随便大几万,在吴州和江海都买了两套房了,而且开的是奔驰。”
“我呢?”
“住着馆里分的九十年代的老破小,七十多平,全家老小挤在一起,半夜想和老婆亲热都得小声。”
“工资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再努力几年评上正高职称,也不过拿到八千多,还不够人家一个月工资的零头。”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边上又有一个声音插进来。
“能评上都不错了,再多来几个前面那样的太子党,八成都得干白工。”
三人说到这里,眼神中蒙上一层雾气,看着楚辞眼里多出几分怨恨。
片刻后,一道声音响起。
“我有法子,不是巡查组要下来了吗?咱们不如……”
窸窸窣窣几句话,三人看着楚辞和陈良眼中带着深邃的笑意,却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变成阴寒的光。
陈良看着楚辞还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楚辞只是随手一扫,将几枚碎铜片扫在一起。
三指一捏摆出佛祖拈花的姿势,七八块铜片就那么稳稳的站在楚辞手中。
轻轻开口:“三足完整,剩下两个弧边炉耳只要不错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些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