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神数,却算得圣人将在立春前一日入京。”
司辰沉声道:“若说星位测偏了,不妨拿你测对的来看看,多半是你的太乙神数算错了。”
押宿嘿嘿一笑:“上回算司天监的银杏叶落,是谁算对了?本官的太乙金镜法,虽远不及袁监正,难道还不如你的半吊子宣夜法。”
司辰一怔,脸涨得通红,“太乙金镜?你懂个屁的太乙金镜!”
两名属官面红耳赤,旁人劝说也无济于事,从对骂逐渐发展到推算寿数,只差说出对方的死期。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喊声:“观棋,观棋出关了!”
紧接着,有人从门外匆匆路过。
本来吵得不可开交的司辰押宿二官,却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找观棋算去!”
一众属官直奔司天监西边。
司天监西,观星阁畔的屋子里,一名哑童坐在黄蒲团上,身材矮小,模样有些痴呆。面色苍白,一幅大病初愈的模样。
他端着一碗药汤,喝掉后,把碗交给知事,撑起身子,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神情恍惚,食指却在指节间掐动。
知事轻声道:“你大病初愈,不要劳神……”
话没说完,哑童已提起笔,在纸上写出“一月一”三个字。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嘈杂声。
“这是……圣人回来的日子?”知事问。
哑童点点头,知事又再三叮嘱,好生休息,转身离开。
刚出屋子,迎面就撞见司辰押宿等人,脚下迈着步子,嘴还不停,一个争辩着必然是立春前,一个笃定说必然在立春后。
知事咳嗽一声,二人置若罔闻,终于有些恼怒,低喝道:“吵什么!”
司辰一愣,连忙住了嘴,尴尬道:“刘知事……”
“帝驾就在一月一回京。”知事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