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游奕使,麻烦就来了。”
涂山兕蹙眉,又说:“阿郎除非封笔,不然,身份终究是瞒不住的。”
“是啊。”李蝉叹了口气,“本以为不至于这么快,至少,等我进了乾元学宫,那时,就算摆明了身份,希夷山也不敢明着对我动手。那道士什么模样?”
“穿一身灰鹤氅,带个红皮葫芦,一柄朱漆木鞘的剑。”涂山兕双掌比出三尺宽,“有这么长。”
“长相呢?”
“说不出来,模样算是周正,浓眉,鼻子不高,嘴也不厚。”
涂山兕说着,李蝉已提笔画出一张人脸。
“像么?”
“不像,头上束个冲晓髻,眼睛再大些,眉毛澹些,鼻子似乎没这么宽……”
“这样?”
“再瘦些……”
约莫半刻钟的问答后,李蝉用过十余张纸,涂山兕点头道:“差不多了,我也没能仔细端详过他长什么样。”
“好。”
李蝉收起画像,对窗边道:“晴娘,劳烦,帮我拿灯笼来。”说着走到门边,挑了把伞。
屋外已是黄昏,涂山兕道:“阿郎要去哪?”
李蝉握住伞柄,朝门外看去,檐下天色昏暗,飘着些许雪花,“神吒司。”
……
麻雀低头啄食墙下的蛾子,在雪里踩出细细的坑,一只狸猫伏在暝色里,悄然接近。麻雀听到动静,扭头一看,惊惶逃离,无奈天色昏暗,难以视物,不敢振翅,只是蹦跳前行。
只几步,狸猫便扑到了麻雀,正欲下嘴,却有一颗碎石飞来,打到狸猫脑门上,力道不重,却惊得狸猫向后跃起数尺高,仓惶逃入巷子的暗影里。
青年道士站在巷口,看着脱身的麻雀蹦跳着消失在墙拐角后边,掏出功过格,写下“救得无力报人之畜,准五功”。写罢,看着纸上空白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