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游走,水花剑锋交错,映见楼阁花影。
不过片刻,他收剑回鞘,水浪渐息,惊鲤稍安,那未尽的涟漪上,一行行文字,如被刻如金石中,印在水上,仍不消散,铁画银钩,剑意纵横,叫人望之眉心刺痛。
“好剑术,剑过水留痕,谢郎的神通当真深不可测!”唐清臣俨然被压过一头,却不吝赞美,钦佩不已,又莞尔道:“不过谢郎果真惜墨如斯,宁肯费这么大功夫在水上写字,也不肯留下墨宝。”
阁西处,潘谷望着那水面,面色惊讶,提高声音道:“郎君可是去过梨山?”
谢凝之对潘谷拱手,“去年秋天曾入梨山观剑书。”
潘谷赞道:“你这剑书,当真得了王丹阳三分意蕴。”
谢凝之微笑:“多谢潘翁嘉许,谢某素来惜墨,却想厚颜向潘翁求块好墨。”
“自无不可。”
阁西的墨仙人欣然答允,一篇剑书压四座的谢凝之高声答谢,大步回到阁中,入座吃菜饮酒。
阁东南角,李蝉望着那水面,若有所思,这位楚楼秀士修为高深,恐怕已窥见知境的门槛。
那水上剑书逐渐散去,却被观者抄录下来。
酒宴继续进行,鹦鹉仍句句诵诗,如那篇《说莲华》,那一尾白鳞,那栖梧凰儿的序文和楚楼秀士剑书般的佳作,终究只是少数,座中诸生,吟诗作词,大赞酒宴之奢,颂珍肴之美。也有效仿画圣的,再画《新辛园雅集图》,描绘此时盛景。
宾香阁东南角,绿袍黑靴的青年几乎没动筷子,那仆人只道他感染风寒,又送来一碗五味汤,案前酒菜越积越多,他不时看向阁西的墨仙人。正值一名书生吟罢金刀玉樽之句,白鹦鹉摇头晃脑,点评了一句“差强人意”,又叫道:“如今亦作柴桑隐,只把荷衣当绿袍!”
在座青衣者并不鲜见,唐清臣目光从宾香阁东南角一扫而过,见到一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