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白微之用放下酒盏,袖口擦了擦嘴角,打量眼前的青年,又犹疑了一会,摇头道:“不像
“怎么不像?’
“你脸白,哪有风吹日晒的模样。”
李蝉微微一愣,笑道:“我好夜行。”
“夜行撞鬼?’
“鬼倒也不可怕。’
“尤其貌美女鬼?”
“的确有。’
李蝉一本正经,白微之只当这厮开玩笑,莞尔摇头,很快又收起笑容。
“我出灵丘后,见到不少灾民,尤其秋末入京前,我过衢州,还见到了人相食的惨状。且不说衢州,近来玉京大雪,街中也有冻毙之人,这桌上一颗莽吉紫柿换得的粟米便能救许多人命,怎么有人吃得下去?
“若非亲眼所见,所谓的‘人相食’,就只是文字声音了。”
“有理。”白微之点头,虽觉得李澹有些满嘴胡话,却也聊得下去,“你何时进的玉京?
“也在秋末。
“却没见过你。”白微之望着李蝉,“你是黎州人,来玉京应该过了成崤关,也该过岐州了吧。”
“不错。
“咦,这时间....你可见闻了青灵县之事?’
“只是有所耳闻。’
白微之略有失望,“你方才说鬼不可怕,我以为你说的是那昌平鬼主。
“我没见着昌平鬼主,不过也见了些别的妖魔。’
李蝉移开话题,说起途径易州时见到的蝗神之事。二人就各自的途中见闻,交谈起来。
宾客逐渐来齐,长乐、灵璧两位公主上席,坐在上首。
那位唐驸马作为一方名宿,入阁称赞了后进诸生,又拿出藏品,供众人观赏,还诵读了当年的《辛园雅集图记》,将褚生与当年名士作比。那幅画圣之作《辛园雅集图》,唐先却卖了个关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