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忙了起来。
中岛敦也在同一时间从他的房子里搬了出去,据说他有了自己的住处和在港口mafia中的职位——真纪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太宰治没有跟她说,她就没有去问。
在家的日子也不算难熬,太宰治从图书馆给她带来了大量的书籍。
真纪从里面扒拉出了一篇散文,讲父亲的,作者写自己因为和父亲闹别扭,几十年没叫“父亲”这个称呼,嘴上挂着的一直是个“喂”。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不孝”?
真纪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意识到——她其实也没叫过太宰治父亲。
而且平时就直接叫太宰治“太宰治”。
......好像比这位作者还要不孝的样子。
可是她明明是书,书不叫人类父亲,能被称为不孝吗?
——然后真纪看到,作者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是被收养的。
真纪:“。”
她快要被人类的文化搞糊涂了。
不过她下定决心,下次看到太宰治的时候,要叫他一声“父亲”。
不过真纪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来得这么晚。
太宰治几乎半个月都没有回家一趟。虽然真纪已经学会了基本的采买,不会把自己饿死,但是这依旧是一件反常的事。
太宰治终于回家的那个晚上,下着大雪。
他穿着长长的厚外套,纯黑色的,上面沾了一层雪花,进入温暖的房屋后,那层雪花瞬间融化了,湿乎乎的。
真纪抬起头看着他。
眼前的太宰治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如果以前的太宰治只是有些黑暗而已,眼前的太宰治就是一片黑漆漆的泥沼,一眼望进去,都看不见底。
真纪问:“发生什么了?”
太宰治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