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她下意识地觉得没这么简单。
中也对小姑娘的态度和另一个世界差别不大,只是没有那么亲昵而已。
真纪听到他在小姑娘不在的时候,曾经迟疑地问太宰治:“她真的是你的孩子?”
太宰治不置可否。
他瘦削的脸被挡在厚厚的文件后面,笼上了一层阴影。
就算再怎么觉得奇怪,现在中也和太宰治都有地位上的根本差别,太宰治说的就算不是事实,也容不得中也质疑。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说:“至少你要对她好点。”
太宰治笑了一下,说:“我会的。”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对小姑娘很好。
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教会了小姑娘读书认字,教会了她怎样和人打交道。
还教会了她怎样笑。
“书上说笑是一种肌肉痉挛。”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将自己嘴角往上拉了一点:“像这样?”
“是,但是也不是。”
太宰治蹲了下来,对着真纪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眼睛里的笑意像是星光散落:“是像这样。”
小姑娘:“我不明白。”
太宰治:“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笑从来就不是刻意的事。”
他是对的。
小姑娘第一次笑,是她六岁的生日会上——那并不是个盛大的生日会,为了保护小姑娘,知道她存在的就只有港黑的部分成员。
但是不得不说那是个非常有童话特质的生日会——有许许多多的气球,大队大队的礼物,还有漂亮的、散发着甜蜜气味的奶油奶糕。
在那一天,她学会了怎样笑。
小姑娘笑起来和太宰治一模一样,眼睛里像是有细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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